段渐离去了江陵,带着尺术等亲卫,言珩也跟着去了。

    凌熙本也想跟着去,可看着张汐音也不去了,她要陪着好友。

    段渐离和言珩离开盛京的当晚,张汐音便有些失眠了,她不是担心段渐离的能耐,而是少了他在身边竟是很不习惯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就感叹:“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!”

    清晨时,没有段渐离在监督,段暄钰依旧勤习苦练他的武艺,外面下着雨,他就在大堂内练。

    段暄颉从房间里出来,似乎出来是真的心情好了许多,他看起来也精神不少。

    段暄颉就坐在椅子上看段暄钰练剑,他心中很是羡慕健康的人,能跑能跳,能吃能喝,出去看万里山河。

    段暄颉做梦都想出宫墙看看外面的世界,如今他是如愿了,出了宫墙见到外面的世界。

    “七哥。”段暄钰收剑结束,走过去在他的旁边坐下,端起茶盏一口饮尽。

    段暄颉拿了帕子去擦他脸上的汗,说道:“大家都说你刻苦,你倒不用这么刻苦,娘娘不是让你出来玩乐的吗?”

    段暄钰笑道:“不妨碍,每日也就练习一个时辰,我课业不是没做嘛。”

    段暄颉:“你还不到九岁呢,九弟,你为什么要这么刻苦?”

    他其实知道弟弟的责任,但他不懂段暄钰那么小,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动力?

    段暄钰仍是笑着,他靠着椅背看房梁,说道:“我想像父皇和皇叔那样,做一个受万民敬仰的人,像父皇一样英明贤德,像皇叔一样英勇神武。”

    段暄颉:“……”他也想。

    段暄钰又看段暄颉说:“七哥,如果你不再生病,健健康康的,你最想做什么?”

    段暄颉神色一暗,垂头苦笑:“不能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说如果。”

    他想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