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渐离呼吸很平顺,像是睡着了。

    尺术却很好奇,想到听说的,问:“听说,城郊的两个善庄。”

    丰大夫立刻骄傲起来:“是我们东家的。”

    傍晚,段渐离回到王府。

    尺术听了半日张汐音的事情,忍不住叹道:“王爷,郡夫人这么善良的人,要是被周家的人害死多可惜啊!您要不帮帮她?”

    段渐离已经翻开北境送来的快报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尺术走过去磨墨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定安侯府后日是不是举办……庆贺宴?”

    尺术闻言一喜,点头:“您还未回京就递来请帖了,为了迎合王爷您,侯府才把庆贺宴定在十六。”

    尺术说着,试探的问:“王爷要去?”

    段渐离拿着狼毫写信,没抬头:“去准备贺礼。”

    尺术大喜,笑嘻嘻的应是,去叫孙管家。

    孙管家早就把贺礼准备好了,不过兴致不大,倒是讶异王爷居然要去应酬一个区区侯府。

    尺术便靠在孙管家的耳边简单说了一些。

    孙管家闻言更是蹙眉:“他们这是打量上我们王爷了,定安侯府什么玩意儿?也配?之前我就听说张尚书府不乐意嫁女儿,要不是皇后赐婚,那么好的闺女能入他们家?”

    孙管家到底高龄,见过了太多事儿,说着说着便突然明白了。

    他转身匆匆往书房去。

    尺术看他面色不对,迈步跟上。

    孙管家赶到书房,对着段渐离行礼之后,便道:“王爷,老奴有话要说。”

    段渐离看着管家,和声道:“孙叔有什么话就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