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渐离才说:“是她救的,若非是她,只怕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    任子洲想了想,又问:“你喜欢她,莫非是因着这份情?”

    段渐离听得一愣,莫名看着舅舅许久,才失笑摇头:“舅舅,我喜欢是她这个人,不是因为旁的。”

    他说不出来别的,大抵喜欢的有她的容貌,才情,品性,聪慧等等。

    他思索着,觉得就连她那守规矩一板一眼的样子也是极可爱的。

    段渐离轻笑勾唇,回忆起她每每见到他都正正经经的揖礼,温温柔柔的喊一声王爷,竟是无比的缱绻。

    任子洲:“……”

    倒也不必这一脸思春的样子,忒的丢人。

    任子洲去休息了。

    段渐离也去沐浴回房,躺在温暖的床上,他却睡不着。

    睁着眼看着上方的幔帐,眼前似能看到张汐音的一颦一笑,他忍不住跟着勾起了嘴角,翻身侧躺,手搭在床的里侧。

    里面空着的位置,再过不久她就住进来了。

    段渐离呼吸一滞,忙坐起来。

    身上多了几分凉意,他起身直面整个卧室,屋里的东西不多,除了衣物便是一些刀剑武器挂在墙上,还有一些字画,端是冷清。

    等成婚之后,偌大的房间会添置上女子的物什,她会出现在屋里的任何地方。

    或坐或卧,或站或走……

    段渐离盘着腿,双手手肘撑着腿,捧脸打量屋中想象着那些个画面,痴痴的笑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提亲后的第三日,聘礼便送上门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