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水阁的副管事说:“东家去看新到的茶叶了,要晚些才回来。”

    张汐音没有留在顺水阁等,改道去济善庄。

    严国舅府这边,严三公子回了自己的院子,却怎么都觉得不安心,不祥的预感直笼罩在心头。

    他是个惜命好玩的人,自认不是个蠢货,却怎么也不明白父亲和母亲为何一定要这般作死,跟一个流放犯合作。

    合作能做什么?

    这显然就是老寿星吃砒霜,活得不耐烦了。

    “三少夫人呢?”严三公子问婢女。

    婢女说道:“三少夫人去顺水阁了。”

    又去顺水阁,她做个茶坊生意怎么就这么忙?

    严三公子想去几个小妾的屋里,可走了一段路又不想去了,去顺水阁。

    顺水阁里。

    班茵刚回来,听说张汐音来过,暗想是什么要紧的事情,问了马车去的方向,便又匆匆赶去。

    一路到东荣街的街尾,果然看到尚书府的马车,班茵走进保济堂。

    廖梅正在坐诊,看到班茵起身过去:“东家在内院,你自去,我可没空领你。”

    班茵笑着给她塞了一包上好的茶叶,到了内院,果见廊下坐着打的香叶和紫苏。

    两人见她到来,起身去敲门:“姑娘,班东家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请她进来。”

    门帘挑开,紫苏做请:“班东家,里面请。”

    班茵走进屋里。

    屋内暖和,张汐音就坐在椅子上,膝盖上搭着一块厚厚的毛绒毯子,旁边摆着个火盆,烧的是银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