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干什么呢!”

    两道熟悉身影匆匆进来,沈绒猛一松手,池三爷一家跌退半步,就见她扑通坐到地上,瘪着嘴哭:“叔叔阿姨,他们打我。”

    来的正是池深父母。

    两人穿着正装,似乎刚从工作上抽身,闻言慌忙走到她身侧,蹲下来瞧了瞧她。

    只见她头发凌乱,眼睛旁微有些泛红,鼻尖一处像是指甲刮伤。

    眼泪汪汪的,瞧着可怜死了。

    于雯瞪大眼睛:“你,你胡说什么!到底谁打谁!”

    这三人不论谁瞧着都比她要更惨一点。

    特别是打头阵的池三爷,脸颊青紫,被平白砸了几拳。

    更别说沈绒这一身羽绒服裹得像只毛毛虫,怕是都打不进去。

    池蕴这会儿也狼狈得紧:“你再敢乱说,我撕烂你的嘴......”

    她话未落,池父冷冷一眼剜向她,嗓音发寒:“闭嘴!”

    池蕴猛地一哆嗦,求助地看向自家父亲。

    池三爷抓了两把头发,阴阳怪气地:“真是胳膊肘往外拐,我才是你弟弟,这女人还不一定能嫁进来呢!”

    “够了!”

    池父狠狠抓住他衣领,一贯沉冷平静的模样在此刻多了两分愠怒,嗓音压低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又去父亲那里闹了一通,我说过,只要你们一家安生点!池家就还有你们一口饭吃,如若不然,就给我滚出池家!”

    他显然还是很有话语权的。

    池三爷脸色难看,而后愤恨地瞪了沈绒一眼,心不甘情不愿离开。

    池父这才跟着蹲到沈绒身边,眉头皱起来:“真是太不像话了,绒绒,让你受委屈了,还能起来吗?”

    “疼死了吧,还是差人去将担架拿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