聘礼丰厚到沈绒震惊。

    她被砸得眼花缭乱,忽而有种自己不是人的感觉。

    多好一个家。

    多好一个人。

    她却只想着过来避难。

    太不是东西了。

    她坐在年夜饭的餐桌旁,手腕上还戴着那个金镯子。

    池深坐在她身侧,多喝了几杯酒,垂眸瞧她。

    见她神色恹恹,给她倒了杯果汁,低声问:“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啊。”

    沈绒抿抿唇,借酒壮胆,拿着红酒杯一饮而尽,朝他轻声道,“等过完年,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总不能一直瞒着他。

    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。

    到时候是去是留,一切由他定。

    -

    然而事情并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过完年第二天,沈绒跟着池深去老爷子院里吃午饭时,宋酥酥匆匆打来电话。

    小姑娘眉头紧皱,嘴里似乎还在吃东西,声音含糊不清又急切地:“绒绒,你堂哥到处让人找你,你要小心点,别让池家的人说漏嘴了。”

    沈绒一惊:“他疯了?他怎么跟人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