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他们通通被叫去训导处,警方和老师们昨天严苛讯问那群孩子有谁参与群架,一个都别想逃掉,最终还是一五一十全交待了、连帮助逃跑的莎莎和尤欣也被视为共犯。

    班导头疼地说:「又是你们!是不是非要闹到退学才甘愿?你们整天就只会打架闹事就对了?拜托别再给我惹麻烦!」

    主任在一旁开口:「现在这社会还真是世风日下,我们以前那年代啊,不是每个人都能上学,能上学的都万分珍惜,哪敢这样斗殴?」

    「你们知不知道对方有名学生的家长是市议员?要是闹到新闻媒T都来报那还得了?还好对方不追究??」

    「还真是不可教化啊!涂老师,我看说再多也没用!浪费口水!各个以後都是社会败类,不如现在就退学出去混日子??」

    「我们定个时间,大家一起去道歉,学测也快到了,你们知道这种校内品行纪录影响很大吧?知道的话就好好道个歉,早点让事情落幕。」

    她一直都知道,「大人」是一种恶心自私的生物。

    「明明是他们先动手的喔?」喧闹中,她平静地开口。

    「行了吧!做错事还这麽理直气壮,你是不是觉得没动手揍人就没错了?你那行为是共犯啊、是助长暴力??」

    「我是说,带木棍球bAng来打、在学校後巷堵人的都是他们。」她直视主任的双眼,毫无畏惧:「那大家的行为,是不是叫做正当防卫?」

    老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,气得脸红脖子粗。

    「我不过是想和队友们去吃个粉圆冰就被打了啊!」阿豪吊儿啷当地从K子口袋掏出那张皱巴巴的验伤单:「不过现在也吃不了了,嘴破有够疼的,啊、说起来昨天医生说我左眼差点就危险了啊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