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烟包裹着他们,择梧擦着脸上的汗水,他眨了眨眼睛,感觉眼眶酸涩难受的很。

    时间一点点过去,鱼晚晚热的甚至感觉自己的花瓣都缩了起来,叶子也要被火苗舔舐。

    忽然一滴水滴到了她的花蕊上,鱼晚晚抬起头,这才发现择梧不知道什么时候,已经是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她拉了拉择梧的衣襟,担忧的叫了他一声:“择梧……”

    择梧摇了摇头,用力擦掉眼泪,露出一个近乎于凄惨苦涩的笑来:“这个烟、烟好难受。”

    鱼晚晚知道他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脆弱,也只好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,附和道:“对啊,我也感觉眼睛被熏的好疼。”

    她抬起叶子擦了擦眼睛。

    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现在是植物的原因,这些浓烟对她没有效果,她也掉不出眼泪来。

    又找了好一阵,择梧已经几乎要找了一大半部落了。

    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,看着眼前的一切:“晚晚,你说族长会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会不会已经被压住,然后被烧成灰烬了。

    除了这个原因,他根本找不出别的来解释为什么到处找不到族长的影子。

    择梧露出了一种迷茫的表情,就好像一个被丢在路上找不到家的小孩,鱼晚晚看的非常心疼。

    她从择梧怀里爬出来,轻轻拍择梧的手臂安慰:“择梧你别担心,不是还有地方没找吗?我们继续找,一定能找到的!”

    鱼晚晚知道择梧的父母走的很早,一直是族长在照顾他,在择梧心里,族长就是他的另一个父亲,如果族长死了,他一定接受不了。

    鱼晚晚的安慰却没有太大的效果,择梧依旧是浑身充满负面情绪的样子:“剩下的只有兽人们住的地方,族长怎么可能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放弃啊,我们……”鱼晚晚话还没说完,一颗巨大的火球碎块忽然朝着他们冲过来,择梧眼神一凛,迅速抱起鱼晚晚,用最快的速度往旁边一滚,这才避免了被砸死的命运。

    鱼晚晚从他怀里滚出来,大口的喘着气。

    刚刚只差一点点,她就要在记忆里死一次了。

    她拍了拍自己的花瓣,看到择梧脸色苍白,脑门上都是虚汗,她连忙跑过去:“择梧,你怎么了?没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