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将之间同样有争斗,而时家的身份此时又不宜曝光。计安索性就主动庇护,让其他人以为他们是安皇子的人,不敢去追查他们的底细,从而保住时家的秘密。

    此时无外人在,计安便问:“可有忠勇侯的消息?”

    时衍轻轻摇头:“还不曾。”

    计安稍稍一想,一拍额头道:“忙晕了头,是我想差了。在城外军营时,我在中军帐,在城内时,我又在衙署之中,他们岂敢冒然前来。三叔,过几日我给你一个巡查使的职务,到时你便可代我四处巡视。时家要是有什么联络暗号,你们只管自己去行动,不必再来请示我。若有他人问起,便说这是奉我命令行事,让他来问我。”

    叔侄俩对望一眼,皆是大喜,起身行礼应是。

    他们本打算过段时间找安殿下,让他们进斥候营。斥候营虽然危险,却是能走得最远的,以斥候的身份四处刺探军情完全说得过去。

    就算最后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了,也不能说他们什么,毕竟斥候营,自来就是死亡率最高的。

    他们用自己的性命去拼,总不能说安皇子为了不虞徇私。

    这时窦元晨和庄南、范参丹娘以及游宵一起过来了,计安歇了之前的话头,和他们叙了会闲话。

    之后是吴非,他掩嘴打了个呵欠,一副没睡醒的模样。

    范参张嘴就损:“昨晚打鬼去了?”

    “被沈宝志剥削了。”吴非坐没坐相,半闭着眼睛道:“年前新到的药材还没来得及放到地窖去,那屋子昨天被雪压垮了,药材全埋里边,我带人帮忙去了,今早才回来。”

    范参连忙追问:“损失大吗?”

    “一小部分吧。”吴非看向计安:“安殿下,沈宝志让我来请示一下,是否可以将那些药材送来衙署,请军中大夫来处理,废掉了可惜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,元晨,你去办这事。”

    窦元晨当即应下。

    沈宝志和许阳都是不虞的朋友,一个在给他攒药材,一个在给他攒粮。

    年前,计安去城外专门整出来藏粮食和药材的村子看过,不说堆成了山,地窖已经不知塞满多少个了,这还只是就近用来应急的,还有许多藏在远离战火的地方。

    想到这些,计安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心尖上那个人。

    她不曾许过身边的人什么,而他们,也全都为了她一封信就竭尽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