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静在初三的时候,身体已经长开了,出落成了个出出挑挑的大姑娘了:

    但她还是喜欢蹦蹦跳跳黏在五常屁股后边。

    五常带她回家,五常妈妈说:谁家姑娘,这么俊啊!

    晓静咿咿呀呀上来捏五常的下巴,五常的下巴长得很特别,下巴和嘴唇之间,有一个浅浅的梨涡,晓静可喜欢捏他了。

    晓静高兴的时候,喊他五常哥哥,不高兴的时候,嘟着一双红唇,一口一句皮脸常。

    五常一本正经对她说:

    静静,你还是喊哥哥好听,隔≈≈隔≈≈!

    晓静一声娇喊:我隔你个大头鬼,忒≈皮脸常!

    晓静在西安挖墓,五常没事就给晓静写信,这是他业余爱好。

    五常文笔好,每次都能写满四张A4纸。

    这些信件,跟着晓静辗转于陕西各个考古墓地,晓静把五常的信,集合成册,一摞摞装订起来,认真地拍了定妆照,然后把照片发给五常看,五常说,你有毛病≈≈

    航行的时候没啥事,二副当值晚上0-4的班,吃完晚饭,他就四处张罗,干啥呢,号召大家打麻将啊。

    莆田船员打麻将打的是17张牌,开门抓四个混子,胡牌特别的快,有时候牌一抓在手里,已经胡了,他们普遍学历较低,但算账特别的快,据说小的时候跟姥姥学过算数。

    五常当4-8的班,他八点下班的时候,就看见常州老六带着三个莆田船员在餐厅旁边休息室打麻将,哗啦哗啦,哗啦哗啦,打的不亦乐乎,五常还过去瞧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莆田麻将,五常能看懂,但不会玩儿,也不想玩儿,主要是他算术不行。

    他们打的小麻将,输赢不大,估计莆田船员都接受了历史教训,五常都知道,以前他们合约期三年的时候,天天在船上打麻将,哪时候打的局很大。

    很多莆田船员干满三年,打了三年麻将,不但光着屁股回家,屁股后边还跟着一屁股债呢!

    哪时候工资都是以现金的方式在船上发放,输了就借,越借越输,总觉得自己下一把能赢。

    骰鬼的人生就是逢骰必上,多大都敢干。

    他们有个口号:人有多大胆,地有多大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