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皮火车跑的也慢,咣当,咣当,咣当,呜≈≈≈!

    站在两节火车厢的连接处,听着绿皮火车咣当咣当的吵闹声,窗外的景色朝后嗖嗖退去,倩影如梦,五常心想:

    五月,应该是个分手的季节。

    分手的季节,烟雨蒙蒙,候鸟归巢。

    有首歌叫做≈≈高三小树林,歌中唱到:

    分手总是在五月,抿一口思念的酒。

    你提着行囊,却没有把我挽留。

    最后一次牵你的手,我皱着眉头。

    我的姑娘啊,多想再次感受,你最后的温柔。

    果然,回到青岛不久,五常就收到了分手的来信。

    从邮戳的日期来看,这封信写于五常回返的当天。

    曹红伟的字迹,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娟秀,五常细细数了好几遍,两张信纸,字里行间,总共有17个对不起。

    这封信,五常反反复复读了七遍,哪17个对不起,就像十七把尖刀,慢慢地就刺瞎了他的双眼。

    五常大抵是有病了,突然就想起一段名言:

    人情淡薄,薄如翼面。

    我心缠绵,累月经年。

    初恋就这样gone了,滚去了后山,但此后多年,这封信都是五常的梦魇,赶不走,剪不断,理还乱。

    爱情来得快,去的也快,就像潮水,也有潮起潮落,潮涨潮灭,路上行人匆匆而过,谁也不会多看谁两眼,爱情它走的匆忙,没有什么对不起,五常一声轻叹:

    我本将心付明月,明月晃晃照沟渠。

    然后,在洁白的信纸中央,留下了两滴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