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许清涯张大了嘴巴,“这怎么和我还扯上关系了呢?”

    “当然有关系啊,你们可是青梅竹马。”赵筱雨清清嗓子,正了正神色,“我不装了,摊牌了,我这个弟弟啊,一直对你念念不忘,上次你们见面时,他是故意那么说的,想试探一下你对他的感觉,事实上,他根本没找过对象。”

    “这——”许清涯的脸微微泛红,神色有点紧张,旋即嘻嘻笑了起来,“我才不信呢,赵小禹从小爱跳,不会喜欢我这种傻里傻气的女生的。”

    赵小禹白了赵筱雨一眼:“你这么说话有意思吗?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赵筱雨满脸无辜的表情,“我是在帮你啊,别不识好歹!”

    赵小禹尴尬死了,也不想给许清涯造成心理负担,正要和盘托出他和赵筱雨的关系,许清涯忽然说,“你们等我十分钟,我去找点东西。”起身就走了。

    赵小禹说:“别开这种玩笑好不?搞得彼此都不自在。”

    赵筱雨说:“你不是嫌我不吃醋吗?那我就吃给你看!”

    “你这不是吃醋啊,你这是骗人啊!”

    “吃醋的方式多种多样,我就喜欢采取这种自杀式的无差别打击。”

    许清涯很快跑了过来,气喘吁吁地,手里拿着一个信封,坐下来,先从信封里掏出一叠钱,放在赵小禹面前:“这是你家当年的葵花款,我本来想周末去黄水县给你的,你正好来了,那就现在拿上吧。还有金海家的,你们两家不是成了一家吗?”

    “不着急。”

    “拿着吧,欠了十来年了,你数数,我爸说,稍微算了点利息。”

    “算什么利息啊?”赵小禹拿起钱,犹豫了一下,装进兜里,他早将这笔钱忘了。

    许清涯又从信封里掏出一个透明的集邮袋,里面装着的却不是邮票,而是一片火红的枫叶,递在赵小禹面前:“你上次说,那片枫叶不是被秦富忠弄丢了吗?我又做了一片,这片比那片大,可能还是那片,现在长大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,意识到自己的话不符合科学,就自失地笑了起来,“别笑话我啊,我经常犯这种低级错误。”

    赵小禹小心翼翼地接过枫叶,这是一片制作精美的标本,采摘的时机很恰当,鲜红鲜红的,像一朵五角星,也像一只手;压得也很平整,上面的脉络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他在欣赏这片枫叶的时候,赵筱雨在“欣赏”着他,他看到的是友谊,她看到的却是爱情。

    许清涯将枫叶标本收回来,重新装进信封,将信封双手送到赵小禹面前:“不成敬意,请笑纳,别哭纳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曾经在许清涯写给赵小禹的信中出现过,现在由她亲口说出来,有一种格外的亲切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