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海叹了口气:“她那个人,真的很难相处,我都被她搞出神经病来了,如果再继续下去,我觉得不是我死,就是她亡,要么就是同归于尽。”

    赵小禹点点头:“她那个人,我多少也了解一些,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,但是你把人家搞大了肚子,总归是害了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赵小禹编了个故事。

    “我们厂有个后生,长得帅,又机灵,天天换对象,后来他的一个对象嫁了人,男方发现她不是处女,就打她,严刑逼供让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,这个女的熬不过,就招了。那个男的提了把刀找到酒厂,把这个后生砍了好几刀,如果不是工人们及时拉开,估计得砍死。”

    “有这么严重吗?”金海有点慌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呢?有些人不在乎这个,但是有些人很在乎。”赵小禹说,“你换位思考一下,假如你娶了一个女子,洞房花烛夜发现她不是处女,还打过胎,你是什么心情?有没有杀掉那个男人的冲动?如果你这个胆小鬼,都有一点点冲动的话,你想想那些胆大的人会怎么想,会怎么做?”

    金海的脸色有点白,吞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赵小禹趁热打铁:“你记不记得建设小学的何锐平和宋玉柱那帮人?你想想,假如李晓霞后来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,你这个大学生还顶得顶不住?你这条小命还保得保不住?”

    金海的脸更白了。

    赵小禹最后又进行了致命一击:“黄水县刚发生的,都上报纸和电视了,估计你也听说了吧?”

    其实还是他编的,这么说只是为了增加真实性,反正金海也无法核实。

    “这个女的也是婚前和别人好过,洞房夜,丈夫发现她不是处女,就把她绑在椅子上,你猜用什么绑的?”这么粗的铁丝!”赵小禹捡起一根竹笈棍子比划着,“绑了一圈又圈,还用钳子往紧拧,这女的受不了,终于招供了,说是谁谁谁,但她丈夫还是没饶过她,铁丝一直往紧拧,最后铁丝勒进了肚子里,肠肠肚肚流了一地,我去,那个惨啊,你没看电视?”

    赵小禹打了个哆嗦,金海恐慌的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这个丈夫杀了人,知道自己也活不了了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把她老婆以前找过的那个男的也杀了,大卸八块,这个变态,竟然把那个男的那玩儿意割下来,切成片,放进锅里煎了下酒,吃喝完就睡了,醒来就被抓了。”

    金海干呕了一声,面色凄惶。

    半晌,他喃喃地说:“可是,李晓霞的性格实在太古怪了,我真的受不了她。”

    赵小禹点点头,拍拍他的肩膀:“那就不要勉强了,但这次是个教训,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了,害人害己,李晓霞再怎么不好,那也是被你祸害了知道不?人家是喜欢你,但你不能仗着这个就祸害人家吧,那不是恩将仇报吗?谈恋爱可以,但要用心谈,要先问问自己,是不是适合你,是不是非她不娶,如果不是的话,那就趁早离开,不要狗占八堆屎,每块骨头都要啃两口恶心别人,你不爱吃,别人还要吃呢!李晓霞不适合你,不代表不适合全天下所有的男人,不要动不动把那棍子掏出来晃悠,那又不是金箍棒,能降妖伏魔吗?”

    金海羞愧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,两人转头,见赵筱雨走了过来,满目悲戚,眼角挂着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