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玉凤站住了,回过头来。

    胡明乐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,最后化为一句话:“明天晚上还来这儿,老子日你千万遍才能还清,不来的话,老子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!”

    武玉凤没说话,低着头走了。

    她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,两条腿想合又合不住的感觉。

    胡明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武玉凤提出那样的要求,是欺软怕硬,还是转移仇恨。

    他不忍心杀她,但又不想轻饶她,她家的人怎么对梁兰的,他就怎么对她。

    回到家,他又有点后悔了,他对武玉凤做出那样的事,武家人自然不会放过他,他当然不怕他们,但他怕警察,警察一来,他的全盘计划就落空了。

    再说,他成了强奸犯,女儿担着这个名声,以后还怎么见人?

    真该杀了她,然后去和武家人拼命,杀死几个算几个,反正他这条命,从得知梁兰死的那一刻起就不打算要了。

    昏昏沉沉地睡到天亮,洗漱完,走出院子,阳光明媚,空气清新,村子里风平浪静,似乎并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。

    孙桂香从西厢房里端了一盘子冰疙瘩出来,铺在摩托车两侧的方铁箱底部,然后又提了一只水桶出来,从桶里捞出切成条的酿皮,铺在冰块上。

    方铁箱虽然做了保温层,但保温效果不是很好,炎热时酿皮还是容易变质,为了解决这一问题,胡明乐就买了一个小冰柜,主要用来制作冰块,冰块用来给酿皮保鲜,冰块化完,酿皮也差不多卖完了。

    胡明乐站在院门口呆呆地望着孙桂香,孙桂香把酿皮放完,盖好盖,看了一眼胡明乐,走到他面前,像往常一样搜他的身。

    他一直觉得她的想法天真,一个人如果想杀人,除非把他囚禁起来,否则无法阻止他,况且这季节穿着单衣单裤,根本藏不了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愿意接受她的这一善举,而且他喜欢她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捏来捏去,带着温度,带着湿度,带着关怀与温情,所以每每展开双臂配合她。

    但今天他感到很不自在,她刚捏了两下,他就躲开了,不敢看她。

    “姐,不用搜了,我什么都没拿。”

    他的举动却引起了孙桂香的怀疑,她责备地看了他一眼,他的眼神躲躲闪闪,似乎更证明了他在心虚,她越发不能放过他了,又要过去搜身,被他烦躁地推开了。

    “姐,我真没带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