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当他们发现她是真的时觅的时候,这种愧疚和爱会让他们义无反顾地选择保下她,哪怕事后会责骂,那也只是爱之深责之切而已,过几天就好了,但现在,她有点摸不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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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傅凛鹤从会场追出来的时候,时觅已经没了踪影。

    他掏出手机给时觅打电话。

    手机在短暂的响铃后被接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哪儿?”傅凛鹤问。

    “我先回去了。”电话那头的时觅嗓音温软柔和一如往常,“你先忙吧,不用管我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哪儿?”傅凛鹤却还是那句话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出租车上了。”时觅轻声说。

    “你让司机靠边停车,我去找你。”傅凛鹤说,人已走向停车场。

    时觅静默了会儿:“你能先别过来吗?我想一个人走走。”

    傅凛鹤没说话。

    时觅也紧握着手机没有说话,她心情很复杂,一方面是感动于傅凛鹤不遗余力地维护自己,一方面又是羡慕于沈妤之于傅凛鹤的意义。

    她现在有点没办法去平衡这种感受。

    “我先挂了。”

    时觅说完,挂了电话,手拿着手机,看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街景,心里还是有些茫然和难过。

    “您好,请问您要去哪儿?”

    司机回头看向她,问道。

    “您就随便开吧。”时觅说,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儿,还能去哪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