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无一物的梳妆桌被擦得纤尘不染。

    整个房子也就角落的黑色行李箱和铺着的床单还有点居住的气息。

    视线漫无目的地从卧室扫过空旷的客厅、阳台,而后在厨房停了停。

    新买回来的东西还堆叠在流理台上,还没来得及收拾。

    不算整齐的叠放和毫无居住气息的房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傅凛鹤突然有些意兴阑珊。

    他长舒了口气,把时觅手机放回了原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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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时觅在药效作用下睡了个沉沉的午觉,醒来时还有点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感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时,时觅看到了坐在阳台上的傅凛鹤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搬了张椅子坐在那儿,侧身对着沙发,人正看着阳台外,眼睑半敛,不知所想。

    深邃好看的侧脸落在午后阳光里,有种疏冷淡漠的迷离感,像隔着重重迷雾,神色看不太真切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回公司吗?”

    看他还在,时觅轻声问,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,已过了上班时间。

    傅凛鹤回头看她:“醒了?”

    时觅点点头:“嗯。”

    傅凛鹤起身走向她:“好点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,好多了。”时觅轻应,看到桌上已经凉了的面,有些内疚,“不好意思,我刚可能太困了,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她是真没想到她会睡着。

    当时头晕的感觉太强烈,她只能闭上眼去对抗身体的晕眩感,没想着闭着闭着就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