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那先把能去掉的伤疤去掉。”
戚酒稍微迟疑地,虽然声音还是很温柔,但是她的确没有那份自信跟傅沉夜说起这件事。
她不是不能求傅沉夜陪她来去处伤疤,她是怕傅沉夜说他不在乎,怕他……
这身上的每一刀,每一处伤疤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,若不然也不会午夜梦回,噩梦连连,可是要她说出来……
“把衣服先穿上吧。”
医生说着话就转了身朝着办公桌那里走。
其实连她也不忍再看。
这些伤疤,没有人会不知道这个看似坚强温柔的女人经历了些怎样非人的折磨。
那个折磨她的人……
医生希望那个人已经死了。
戚酒弯腰去捡衣服的时候古青青立即跑了过去,“夫人,我来。”
戚酒缓缓地又直起腰,听到古青青的颤音,知道古青青心疼她,可是,她们无法抹去过去发生的一切,哪怕那一切很痛苦。
所以她只能尽量从容却笃定的轻声:“青姐,我知道你一直没放下,所以今天让你守在这里脱掉衣服,我想告诉你,都是过去的事情,我得放下,你也一样。”
古青青什么都讲不出来,只是给她把衣服捡起来帮她穿好。
而幸运已经趴在办公桌上咬着手背哭的颤抖。
谁也想不到的,一个人怎么可以狠毒到这种地步。
戚酒是个怎样的人?
不过是想要简单的生活而已,她从来对别人的生活都不羡慕,她要的很少很简单,可是即便这样,也还是让人给惦记上了。
幸运一度有些脑供血不足,后来再也忍不住,突然站起来,吼出那句话:“那个贱人就该去死,她不配得到治疗,她就该去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