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放好了施君宜的骨灰,顾子南又找来纸笔,给她设了个牌位,摆放在她卧室的柜子上,以后他每天得给她供奉饭食。

    牌位上写着:母亲大人施君宜之位。

    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,他是费了一番心事的。

    施君宜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有资格给他当母亲。不要说遗嘱上所列的清单上的财产,就是这132套房子总价8千多万的房产就是个天文数字了。

    她是他这辈子的衣食父母,所以他得对她行子孙之礼。

    屋里的房间他们三个人一人一间。如果张淑珍的儿子来同住,就在她的房间给他重买一张床就行了。

    张淑珍果然不负所望,没多大一会就做好了四菜一汤,顾子南给施君宜呈上去,然后自己才吃饭。

    “顾大哥,看不出来你在这方面还懂的不少。”

    何方琼对顾子南是一脸的倾慕,说话的神情中满是深情。

    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,她就对他充满了仰慕,只是中间有个王若素,她只能把心思埋在心中。现在,终于可以和他生活在一起,她的心时刻都象小鹿一样的撞击着。

    “我是农村出身的,从小就看着他们怎么给过世的人办后事,农村的程序相当太规范,城里人不讲究这些,但规矩还是要讲究的。”

    “子南,看不出来你心思这样细。唉,只可惜施大姐这么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。那天我还说她看着不到六十岁,可见身体才是活着的本钱。”

    张淑珍感叹道。

    顾子南敲了下筷子说:“我真有那么好?我可是世界上最背时的倒霉蛋,我们都不是这座房子的主人,以后住在一起一定要团结,不要让我阿姨看到不好的一面。”

    何方琼立即反驳:“别这样吓人好不好?她人都不在了,还能看到?顾哥,以后说话要注意些,这屋里住的可是两个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的有错吗?现在连科学家都认为,人死了也是有灵魂的。你不要看她人不在世了,可她的灵魂一定在某个角默默地注视着这里的一切。”

    何方琼听了,将筷子往碗上一放说:“别说了,再说我在这里都不敢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瞧你那点出息,洪水将汽车快要淹没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绝望?”

    “这能一样吗?那种可怕是在明处,可这种可怕却在暗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