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子南自己的事还搞不明白,他们的事他能说的清?

    “嫂子,要是你觉得申哥靠不住,不如趁早找个人嫁了得了,你知道他是有家的人,他能怎么样呢?清官难断家务事,我自己现在还闹着饥荒哩,坐隐当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不行,她是我的人,怎么能嫁人呢?”

    申民一听立即急了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你要和她在一起就得给人家一个准话,难不成你还想脚踩两只船,你得给梅梅一个说法吧?申哥,作人不能太贪心。”

    顾子南劝慰他。

    “过一天算一天,人常说常思一二,不想八九,梅梅,要是你乐意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我也没啥说的,唉,我也是没办法,都这个年龄了,离婚也不现实。”

    申民似乎有所顿悟,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没良心的,我跟了你这几年了,你却说这话。”

    梅梅骂着骂着竟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好了,今天我第一天去工地,你们能不能给我个好彩头?扫人败兴的。”

    顾子南不是个讲迷信的人,可是在延庆,哪一个老板开钻布井场不是敬神祭天,求神灵保佑。他们可好,净说些秽气的话。

    “好,不说了,今天子南兄弟高兴,我们也沾沾你的喜气。”

    申民说着回头望了一眼梅梅,干咳了几声。

    一个小时后,终于到了施工的井场,一排用牛毛毡盖的房子,绿色的账蓬上面全是灰尘。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从账蓬中钻出来,看到他们大喜过望。

    想必这位就是看井场的人。

    “师傅,你好,辛苦了。"

    顾子南一把抓住那人的手,心中激动万分。旁边的千米钻塔和一年半前没有分别。

    “老板,你终于回来了。太好了,真的太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