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子南乘坐火车到达延庆,王大中很是高兴,立即介绍他到石油管理局,介绍他给局长申民认识。
申民五十多岁,据说是最基层调上来,整张脸晒的黝黑,看着象是刚从煤坑里挖出来似的。
申民看着长的细皮嫩肉的顾子南,一双大手拍在他肩膀上说:“小伙子,要做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,石油开采现在是个新产业,好多人都不敢。你放心,这里的地下全是石油。”
顾子南一眼看到他手上又硬又黑的茧子,心想,都说煤炭工人是最怜的职工,看样子是名不虚传。可惜他以前当记者编辑的时候很少关注到这些。
“申局长,我还是个愣头青,以前在杂志社工作,还从来没有涉足过能源行业,你以前当过煤炭工人吧?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象你这样黑的健康的人。”
申民笑笑说:“是的,能走到今天完全是干出来的,我以前在煤矿上当了矿工,后来县上搞石油开发,就调我到这了。走,这里的羊肉特别好,我请客。”
王大中也附和:“是的,这里是生产羊肉的地方,羊肉一点膻味没有,而且特别的耐饥。”
的确是饿了,毕竟坐了几个小时的车,“好吧,不过,由我请客。”
申民却不依:“这怎么可以,你们是客,我必须要尽地主之宜才是。”
王大中也不客气:“行,官大的人请客。”
三个人走进一家爱心羊肉面馆,里面坐满了人。
老板姓延,十分客气地招呼他们进了包间,立即就有稠酒端上来。
“子南,来一碗?”
申民拿着酒桶给他倒了一碗,这时一个长很是俊巧三十多岁的女子提着茶壶走进来,大大咧咧地冲申民说:“申叔,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啊。”
申民立即两眼冒光:“梅梅,我这不是来了吗?不光我来带了客人来,这二位是省城来的,以后肯定会经常光顾你这里的。一个编辑,一个是教授,都是文化人,你可要照顾好了。”
那梅梅“咯咯”笑了两声,说:“那是自然,省城来的或是从南方来的大部分都是有钱人,我可得罪不起来,小兄弟,来我敬你一碗。”
说完,她给自己盛了一碗稠酒,在顾子南的碗上碰了一下。
“这……我从来没喝过这种酒,会不会喝醉?”
顾子南被梅梅的气势给吓着了,他知道这是粮食酿的,酒劲怎么样她却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