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挽歌泪流满面,哭着喊到嗓音沙哑咽喉胀痛,无措的捧着碎纸的手,止不住的发颤着。

    她匍匐在地往前爬去,在柜子下面捡到了一片很小的碎纸,纸上只有一个字,是“月”字。

    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坚定过。

    “你们不懂,你们都不懂。”

    雪挽歌颤声说:“月月她不喜欢我这个母亲,她不肯原谅我,所以她撕了我的信,她也不喜欢这个名字。”

    她将写有“月”字的碎纸放在掌心,再缓慢的贴合在了自己的左侧胸膛,闭上眼睛流出了滚滚热泪,“是娘亲不好,都是娘亲不好。”

    楚南音抬手挥出一道金色元力灌入了雪挽歌的后脑勺。

    雪挽歌当即眼前一黑,捧着碎纸朝前栽倒了下去。

    距离最近的楚世诀和楚云城及时的扶住了晕厥掉的雪挽歌。

    “你们娘亲,需要冷静一下。”楚云城说。

    “爹,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。”

    楚世诀眼睛深红,“自从妹妹出生后,她就总是郁郁寡欢的,时常见她以泪洗面,也没了往日的笑容,你们都说时间会是一剂良药,可这良药的药效都过了九万多年还没发效吗?”

    楚云城抿唇不语,沉默了很久很久,深邃的眼底闪烁一道幽光,仿佛在暗暗下了什么决定一般。

    雪挽歌被送进了千岁堂休息。

    千岁堂是雪挽歌给从未出世的女儿留着的房间。

    取千岁之名说,她曾站在高楼长廊,望着春日百花,笑逐颜开地说:“不求荣华富贵,但求我儿千岁。”

    不。

    不止是千岁。

    要她无忧无虑的长命到时间的尽头。

    周围的人明面上不说,私底下都道她失心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