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瞳女使又问了一声,“夜尊殿下,闭关有一段时日了,尚无动静吗?”

    “殿下闭关,修行之事,难以算定,至于何事出关,还要看殿下自己。”

    卿重霄压抑着跳动的肉,故作镇定,强行使自己不露形色。

    “世人皆知殿下一心修行,专心致志,且忙碌起来似欲疯魔,旁人自不敢揣测,只得静候佳音,为之护法。”

    白瞳女使闻言清浅而笑,稍点螓首便目视云都,眼角余光淡淡地扫过了楚家兄弟。

    她想,有很多人盼着叶楚月去死。

    最好是死无葬身,魂飞魄散,并且不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,方才叫过瘾。

    “但有更多人,希望她活着。”

    她的颅腔深处,响起了另一道声音。

    沧桑、平静,仿佛来自远古,带着蛊惑人心般的回音。

    “有人如阴沟鼹鼠,害怕被太阳灼热,亦有不计其数的人期盼黎明,等太阳东升的那一刻。”

    白瞳女使安静地聆听着,神色并无丝毫的动静,只是看着云都的目光,多了些深意。

    沉吟了好一阵,方才以神识的声音回道:

    “但你口中的太阳,要下山了。”

    那声音继而说:“下山西沉,便意味着,东升不远了。”

    白瞳女使:“只怕,不能如你所愿。”

    旁侧的楚家兄弟,心绪复杂得很。

    尤其是楚时修。

    他抬手放在了自己的左侧胸膛之上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楚世远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