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手足兄弟,亲生的父子,都难以做到如此的境地。

    “照山兄。”达摩急喊了一声,难以置信眼前所见。

    七杀天剩下的仙人和十八路豪杰好汉,或是手执兵器,或是掐诀念咒,无不是警惕万分地盯着两位不速之客。

    赵青莲微抬下颌,轻声道:“二位阁下,有话,我们坐下来好好说。”

    达摩怒火滔天,不屑一顾地嗤笑了声,却见他手执控制束缚和桎梏的阵法光石,如举着火把般高高抬起。

    “二位,到此为止,束手就擒吧。”

    “否则的话,我若将阵法光石弄碎,血鬼人族,必是当场爆破。”

    达摩说话间,那两道并肩而行立于伞下悬在高空和如墨漆黑晚间色里的两人,竟像是两道流动的烟雾朝两侧分裂,散在长空,只有神魔火光的痕迹如若虚影残留在原地。

    达摩定睛一看,心下有了不好的感觉。

    那如鹰隼般犀利阴鸷的眼睛,仔细地看去,探寻着周遭的蛛丝马迹,企图找到那两人。

    天地茫茫无痕迹,哪怕是细微的波澜和风的轻声都未曾看见,听到。

    “不好!”

    赵青莲满头秀发小蛇嗤嗤声作响地吐着鲜红如饮血的小信子。

    “他们要堕阵法光石!诸位随本将,护光石,守达摩!”

    月光缠绕赵青莲周身。

    她双手拨动琴弦速度越来越快。

    琴音如高山流水,皑皑白雪。

    转身便已战鼓狼烟漫天起。

    琴音如杀。

    道道琴音光圈朝四面八方如惊涛荡漾看,却似初秋时分白色月光般的柔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