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荣震儒雅一笑,“应当是云都本家来祈福了,过程是这么个过程,但十二本家,只来了两三家。”

    罗牧皱了皱眉,侧眸看去,广场的边沿,共有围绕广场而建的十二座琼云亭台。

    如今,只有稀稀疏疏的两三台,有人烟之气。

    而这两三之中,其中一个,更显萧条。

    亭台四面环绕随风而动。

    亭内的女子抱着一把琵琶,身穿素雅的湖蓝长裙,不施粉黛,面有病气,时而发出两道咳嗽声。

    女子羸弱,病气却难掩精致如画的眉眼。

    “那是南皇本家的庶女吧……”罗牧问道。

    罗府青年以掌掩唇,低声回道:“罗爷爷,正是那南皇涧。”

    南皇涧……

    罗牧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与这孩子,有些渊源。

    罗府青年又压低了嗓子继续说:“这还得多亏罗爷爷你心善,她原名为南皇九贱,尚在襁褓就千夫所指,万人诟病,罗爷爷你知晓此事,特地登门拜访南皇府,为此事出面,方才有了南皇涧。”

    “奇怪,罗爷爷,我今儿得到的消息,南皇本家,找了个由头,辞去了为新王祈福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还来了个人?就算南皇本家临时更改注意,决定要来,也不至于让一个庶女来。”

    罗牧闻声,大概知晓了什么,浑浊的眸子沉了沉。

    “叮——”

    琵琶声起。

    南皇涧纤长的手,弹奏出了霏霏之音。

    楚月垂着眸,倒映出南皇涧白如纸的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