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牵着母亲的手,仰头看去。

    楚月垂眸,比拂过眉梢的风还有温柔许多。

    母子俩人相视一笑,仿若数年前的长安城。

    血脉相连的人儿,总归是有点心有灵犀的。

    “夜尊哥哥,好巧,又见面了。”叶尘歪了歪头,看向那身材颀长戴着面具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男子,随即眯起眼睛一笑,双眸便如月牙儿。

    男人面具下的神色忽而一僵,凛冽如剑的眉峰干净利落,浅浅地一挑。

    见母子俩人笑得更是欢了,他自无奈,眼神里浮现出宠溺之色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高台处,钱康寿一手攥住夫人的腕部,一手抠着自己的人中。

    并在不断的安慰自己。

    “无妨,无妨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夏无罪,且燿舵和玉瑶只是欣赏叶楚月罢了,与那大夏郡主不要有来往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虽说大夏郡主无罪,但这一切通透之人都看得明白。

    病了九万年的人,无人敢碰。

    无罪,又何尝不是一种有罪呢。

    哪知,钱康寿刚说完这番话,不多时就头昏脑涨继续猛掐自己的人中去了。

    便听高空,传来钱家长子激情高昂的声——

    “大夏郡主,听见了吗?!”

    钱燿舵喊道:“大夏不是罪恶之国,你也不是罪女,从此再无伶仃,只有大夏,都是误会使然,看谁人还敢说你。”

    钱康寿夫妇只看到自家魁梧壮实的儿子兴奋的像是个大猩猩,不知在高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