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慕倾凰问。

    “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楚月道:“南宫雄的贪污册,包括给天狼圣女送去幼年男童的事,都记得清清楚楚,但其中有一项数目很少的挖武者丹田给南宫熙补武体之事,特别奇怪。南宫雄为何要把南宫熙写上去,而且写一个数目如此之少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适才我也注意到了。”

    慕倾凰说:“但我听说,南宫雄历来对记账之事,可谓是事无巨细,而且我听判府的随从说,南宫雄整整记了上百本的册子,连仆人买菜贪了钱,他都要记在上面,便对此消除疑虑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问题根本所在。”

    楚月拿着簿子,冷笑了声:“母亲,南宫雄他事无巨细的记账,就是为了掩人耳目,瞒天过海,只为记下南宫熙这一笔账,这笔账,他为何不记在其他上百本册子之上,因为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楚月眸底冷光乍现。

    “这笔账,压根就不是南宫熙的,只怕是其他人的,他压根不敢记,但又要留下蛛丝马迹,所以记在了此处。”

    楚月合上簿子,立在窗前,阳光照射在她的脸庞。

    她望着窗外繁华的帝都城,眼眸的冷意更甚,比寒冬的雪还要冷冽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。”

    她直视天穹的阳光,说道:“这笔最小数目的账,里面才藏着南宫一族最大的罪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