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等了一夜,终于要等来了一雪前耻的时刻!

    永定夫人拱手:“瑛王妃,实不相瞒,天魔岩害人不浅,我在寺中祈福,希望北洲能国泰民安,风调雨顺。听闻君上要为慕府的小姐办洗尘宴,特地从寺中赶来,本来是能赶上宴会的,只是途中遇见了一些人。”

    说至此处,她摊开手作礼,指向道袍男人。

    “这位是上古夏族的道师。”

    永定夫人道。

    老伯公和慕府众人听到这话,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。

    老伯公与楚月对视了眼,衍生于血脉的默契尽在不言中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夏族道者,请上座!”

    北洲君主赫然开口:“来人,给道者赐座。”

    “君上,道师不远千里来北洲,是为了一件事。”永定夫人再道。

    “所谓何事?”赤鹰君问。

    永定夫人看了眼坐在旁侧的楚月。

    楚月优雅从容地饮酒,如看淸倌儿唱曲般,饶有兴味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这眼神,让永定夫人极为厌恶。

    永定夫人又看了看慕倾凰,方才面朝北洲君主,赫然出声:“不知君上可还知凤女之事?今日恰好瑛王妃也在,慕府新女亦在,便能说个清楚,道个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永定夫人蓦地斜睨楚月:“叶小姐,慕笙纵然以前有错,但也被你折磨的体无完肤,生不如死,过去的恩怨也该到此为止了不是吗?你们是一家人,亲人之间,难道还要继续赶尽杀绝?叶小姐你是武道天才,就连武祖都说你以后可能会走上武道巅,琊山老人都在武道巅等你,你又何必在此时斤斤计较,落人口舌,叫人平白诟病,让人以为你是个六亲不认,心狠手辣的毒妇!”

    “你若有话直说即可,休得再侮辱我慕府的孩子!”老伯公道。

    怀倾大师拍桌而起:“你再说毒妇二字,今夜,你休想活着走出鸾凤露台。”

    楚月倒是惬意,指尖轻轻地敲打着桌面,眸光薄凉如水的从永定夫人的身上划过。

    她抬眸望了眼夜色很深的天,暗潮涌动,好似下一刻就会是狂风骤雨,雷鸣电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