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叶楚月了,老伯公一脉的大势都即将去了。

    楚月不骄不躁,神色泰然地望着字字珠玑的南宫熙。

    自从叶海鹏死在长安囚牢,她这一生,就背负起了弑父的罪名。

    不论她走到何时,去了怎样的巅峰,这罪名将如跗骨之蛆般,永远的攀着她,不死不休。

    但回回面对世人的指责,她每每都是波澜不兴,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“姐姐!”

    叶薰儿哭哭啼啼地说:“熙儿她是无心的,她只是不了解你,你不要怪罪她。”

    “薰儿姐,你才是北洲正统之女,为何要拉低身份,在一个诸侯国人面前卑躬屈膝啊!”南宫熙说。

    “说完了吗?”

    楚月戏谑地望着她,缓慢地抽出了背上的护国神刀。

    刀锋锐利,闪烁着凛冽的寒芒。

    南宫熙的声音陡然止住,如被扼喉般。

    她当然不信叶楚月真敢出手。

    这可是北洲皇室重地!

    谁敢舞刀弄枪?

    且不说皇室与否,就算在市井之中,一个外面来的诸侯国人,真敢对她南宫府的千金动刀?

    试问,谁敢?

    “叶楚月,你想干嘛?”

    纪家公子纪卿出声:“皇室圣地,君主足下,你岂敢放肆?”

    “放肆不放肆,不是由你说了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