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口停着一辆红色保时捷。

    这辆车是江雨欣的车,以前是江雨柔在开,江雨柔过世以后,她所有的资产肯定都由唯一的亲属继承。

    张万年和江雨欣已经下了车,正朝我挥手。

    打过招呼后,我也坐进了车里,只是车后排放着一些礼品,我只能坐在副驾驶位上。

    江雨欣在开车,我客气了一下,说不用买这么多东西。

    可能这次的身份是外来人和客人,江雨欣难得地笑了起来:“上门拜访哪有不准备礼品的,再说打扰到老人家,我们也不太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她故意把车开得很慢,然后询问了一下我堂姥的情况。

    我把情况先说了一下,说我堂姥昨晚就过世了,村子里现在在办丧事。

    “兰江市好像已经实行全面火葬了,农村基本都不让土葬,有些地方查到,坟都要掘了。”

    张万年说道:“这个时候还能土葬的人,在村子里都是威望比较高的长辈,村长都得给几分薄面,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
    我说我堂姥祖上三代都是医生,她的曾爷爷还在清朝的皇宫里面当过医士,她这一脉算是传承了下来,连我堂哥现在都在市里的某家中医院当实习医生。

    我们这个村子的人,往上几代都能扯上亲戚关系,只是我们这里是南方,不同于北方和闽粤那边,没有很强的宗族观念,但村里人的矛盾还是比较少。

    车子很快开到了灵堂附近,张万年和江雨欣也没先把礼品提出来。

    前来拜访也要分清主次关系,虽然他们是来拜访我爷爷,但是我堂姥过世了,正所谓死者为大。

    于是他俩各自准备了五百帛金,去随了五百分子钱,

    负责写礼的人就是我爷爷,所有的亲戚他基本都认得,但肯定不认识张万年和江雨欣。

    我跟他说:“这是我领导和老板,老板叫江雨欣,她爸爸就是江怀远。”

    老爷子顿时愣了一下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了我一眼,然后忙笑着打招呼:“你们好你们好,祁安也没提前跟我说一下,怠慢了,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江雨欣很有礼貌地说道:“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们,我们是为了家父的事情来的,可能打扰到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