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日不见,白晴面容憔悴,愁云密布。

    一见厉元朗,迎上前来,一把扑进他的怀里,抽泣起来。

    白晴一个多么坚强的女人,一个比自己冷静、成熟的妻子,竟然当众流下眼泪,她得受多么大的委屈。

    厉元朗心疼妻子,手轻拍她的后背,一句话没说,一个字没问,任凭白晴将怨念发泄出来。

    不管女人多么强大,在男人、在丈夫面前,始终是脆弱的。

    男人的肩膀是她的山,岿然不倒的珠穆朗玛峰。

    坐进车里,白晴的情绪有些好转,擦拭眼角伤感的自责起来,“我刚才失态了。”

    厉元朗感慨道:“我们是夫妻,是可以尽情释放情感的依靠。没人笑话你,更不存在失态一说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怎么回事?爸爸生病住院这么大的事情,为什么瞒着我?”

    白晴,没有直接回答厉元朗的疑问,而是说:“爸爸病得很严重,突发心梗,心肌梗死面积超过百分之三十,一度都下达了病危通知。”

    厉元朗顿时一惊,怪不得白晴这个状态,岳父等于在死神那里走了一遭。

    他才七十几岁,按照目前医学水平,年龄不算太大。

    活八十九十甚至一百岁的大有人在。

    毕竟身边有保健医生,随时监测身体状况。

    吃的、用的有严格规范,想不长寿都难。

    算起来,岳父退下来几年,心脏病触发频率越来越高,人也越发的衰老。

    不过,听白晴口气,有些话不能在车里说,厉元朗只好作罢。

    这是他第一次前来海州,扑面而来的热气,明显感觉到和北江省的巨大温差。

    路两边清一色的椰子树,伴随着海风气息,却没能让厉元朗心情轻松,反而很沉闷,憋得慌。

    红旗车通过警戒森严的数道岗哨,最后停在一处三层高的建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