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来越觉得,有些话廉明宇说得没错,长江后浪推前浪,一代新人换旧人。

    岳父退下就是退下,早就不属于他的时代,他为何对此耿耿于怀?

    这和他了解的岳父相差巨大,岳父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啊。

    “元朗,你在想什么?”叶明天吃了一口菜,好奇问他。

    “您二位谈到的使命荣誉感,让我有感而发。到底是出身于红色家庭,您们身体里的红色基因,决定了在任何时候,在何种情况,都不会忘记‘国家’二字,我深感敬佩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。”叶明天和水庆章相互对视而笑,叶明天说道:“元朗,你这话虽有奉承,但我乐于接受。的确,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,始终把国家放在首位,放在心里,放在脑子中,永远不忘。”

    “正如我父亲活着时候说的那样,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,是他身边多少个倒下的战友,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亲身参与战争,就感受不到它的残酷。听我父亲说,他参与的十几次大小战斗中,仅仅他认识叫得上名字的牺牲战友,足足有二十五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一个什么概念?说我父亲命大?还是福气大?我感觉都不是。是我父亲十分珍惜当下幸福生活,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年代。”

    “元朗,提到这些,我就不能提到你的岳……”叶明天话到嘴边,把那个“父”字留在肚子里,他得照顾水庆章的情绪。

    水庆章却摆手晃头,“明天,时移世易,时过境迁,无妨,该怎么说就怎么说,我这里没有避讳词,可以畅所欲言。”

    叶明天点了点头,接着说:“陆临松这个人,民间评价和口碑相当不错,就冲他能全身而退这一点,你想一想,有几个人能做到,做得这么彻底!”

    “人一旦有了权力,都会紧抓不放,谁能够有这么大的胸怀,说放弃就放弃。不说你岳父是第一人吧,那也是相当有魄力的,有决断的政治家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说他生病住院,犯了很严重的心脏病。气大伤身,而且还是这种混浊之气,那可是要人命的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京城圈里盛传一件事,这里没外人,我就讲给你们听一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