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嘉义,厉元朗记住这个名字了。

    他沉思着,并没有往下询问,让道士看风水的做法是由谁决定的。

    这样问,一个是话题敏感,徐光水嘴巴再大也不会说。

    另一个,显得他没城府,这么一个简单问题,猜也猜得出来。

    无外乎是在陈玉书和王海臣二人之间。

    很明显,他们两个,一个是市委书记,一个是市长。

    也只有他们做出决定,才能成为最终决定。

    厉元朗暗自分析,心中已然有了答案。

    酒过三巡,厉元朗又和徐光水聊起范友成精诚化工诉讼案一事。

    徐光水此刻喝得脸红耳热,兴奋盎然。

    接过厉元朗递来的香烟,烟头凑近厉元朗打火机的火苗,点燃后深吸一大口,说:“精诚化工放着自己的废料处理设备不用,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,委托源泰化工处理废料,本身就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范友成这个人,拔了毛比猴都精明。他这么做,表面上看是为了省钱,我感觉,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那个曾泰,他明知接下一单赔本买卖,倾倒废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。是的,最后有人替他顶了罪,他自己也躲起来不见踪影。”

    “经此一事,源泰化工已经人去楼空,彻底破了产。我就弄不懂,曾泰为什么这样做?这不是给自己挖坑,埋自己吗?”

    原来是这样。

    看起来,这件事还挺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