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绍深冷声道:“你别动歪心思,可别忘了,我还有后手。”

    “您怎么总是疑神疑鬼,只有阿根一个人送您出去。您看看阿根,他这副身板,像是要害您的人么。您不相信阿根,还不信我吗。”

    阿根长得瘦小枯干,还有点木讷,眼睛直勾勾的。

    这副尊容,真不知道谁害谁呢。

    “好吧,就听你的。”胡绍深一咬牙,跟随阿根走进黑洞洞的地道内部。

    阿根走在前面,举着手电筒,弓着腰,不时观察四周情况。

    由于长时间没人使用,地道里面弥漫着潮湿发霉的气味。

    水泥地面和石壁上全是水珠。

    好在每隔一段路,就有一个通风口,不至于人在里面出现缺氧现象。

    一路上,阿根只管带路,除了提醒胡绍深注意脚下,多余的话一句不说。

    倒应景他的性格,沈默寡言。

    即便只有他们两个人,走在潮湿阴暗的地道中,胡绍深的心仍然提到嗓子眼,生怕遭人暗算。

    每走一段路,都不由自主的回身往后面看几眼,免得背后伸出黑手,突袭他。

    原来,他对上官芳茵还能深信不疑。

    可那是顺境。

    逆境中,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。

    为了保全自己,出卖最亲近的人,是人的本性,是内心深处迸发反击的一种方式。

    他有,上官芳茵也有。

    不知走了多久,胡绍深忍不住问阿根,还有多远?

    “有一半了。”阿根惜字如金,走到一处通风口,他抬头仰望,观察一会儿,确定点了点头,“累的话,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