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都能做到,那我们现在就不应该叫东风兵团,应该直接改名叫海豹了。”

    陈沉打断了石大凯的话,继续说道:

    “人总是要死的,能当佣兵的人,谁没有这个觉悟?”

    “在蒲北,每天都有一大帮的佣兵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战死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没有加入东风兵团,哪怕狮子兵团能继续存在,他们这一辈子能够挑战的最强的敌人,恐怕也就是缅军的边防旅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也算是见过世面了,从这个角度来说,我们其实没必要,也没权利为他们感到遗憾.”

    石大凯苦笑着摇摇头,回答道:

    “这只是在自我安慰,如果能活着,谁想死啊?”

    “那倒也是。”

    陈沉拍了拍身上的土,沉默了几秒钟后,又突然开口说道: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蟋蟀和斗鸡是怎么想的,但对于我来说.我其实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“无所谓?为什么?”

    听到他的话,石大凯疑惑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因为是你自己说的啊——我们要做清洁工,我们还要卖扫把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把一些东西打扫干净,要去改变很多人没能改变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说白了,如果这场仗是在蒲北打的,我们肯定没空替他们哀悼-——按照我们的风格,如果现在是在蒲北的话,大家应该已经开着坦克去杀别人全家了。”

    “之所以伱会觉得低落,其实是因为.你觉得他们死得没什么意义,对吧?”

    石大凯缓缓点头,回答道:

    “确实。”

    “我总觉得他们本来不属于这里,是被我们拉过来的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