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就是只想拿回那把枪?”

    客厅里,陈沉坐在男人——或者应该说是男孩的对面,其他三人手中的武器从未放下,直直地指向男孩的头部。

    在这种情况下,男孩显得极为紧张,他的身体甚至都在不由自主地发抖,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但即使这样,他仍然把自己的要求表达得极为坚决。

    “是是的。我要我们的枪,那是我们自己的东西,不是不是战利品。”

    “枪可以给你,但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伱怎么找到我们的?”

    陈沉继续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哥哥没回来,天亮以后,大概中午的时候,我顺着他留下的路标找到了你们的营地,看到了他的坟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,我追着你们走出来的路,跟上了你们,想把枪拿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到万康弄那边,我看到了你们的车,我猜你们要来勐卡,我就走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来找麻烦的,哥哥接了骠营的任务,我们跟你们没仇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想要枪,我买不起新的枪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想要我们的枪。”

    恐慌,但倔强。

    绝望,但清醒。

    这一番发言让陈沉很是赞赏,但同样的,他也不可能立刻就对男孩放下戒备。

    跟那个少年一样,眼前的男孩“林河”在语言表达能力上也极为欠缺。

    他会反复地说同一句话、表达同一个意思,而这种习惯,确实就是缅北这些没有经受过太多教育的底层人民最常见的特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