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门!外围的建虏哨骑越来越多了,弟兄们出击了好几轮,跟他们在各处交手了五次,我们损失了十二个人,估计杀伤对方差不多的数量,但是头颅我们带不回来,对方每一支哨探队相隔不远,一发信号,各路哨骑很快就能赶来,弟兄们不敢纠缠,只能先行撤回。”

    阵地上,何刚正拿着千里镜观察不远处的清军哨骑,显然,这些镶白旗哨骑也在侦查明军阵地的布置情况。有家丁前来禀报前方的战况,何刚一边观察,一边听着手下人叙述。

    为了应对清军哨骑,何刚将仅有的三百家丁骑兵全部撒了出去,对清军进行驱逐,但是显然,这么做的效果并不是太好,何刚跟刘肇基一样,以前都在九边领兵,所以麾下的家丁战斗力很强,跟清军一对一不落下风,但毕竟人少,清军骑兵一到,双方接触,基本上打了个平手。

    可何刚显然不能跟清军骑兵拼消耗,自己手上就这么点家丁,拼光了就没了,八旗骑兵可多的是。

    “报!建虏大队人马到了!”有一个家丁前来禀报道。

    何刚抬起千里镜眺望,果然,大约前方十几里的地方,尘土飞扬,显然是有大队骑兵到来,地面开始震动,何刚放下千里镜趴在地上听了一会,脸色骤变,这个架势,少说有上万骑兵。

    一杆镶着红边的白龙旗出现在明军的视野中,准塔的骑兵主力到了,沉闷的海螺号响起,无数的骑兵出现在地平线上,他们慢慢减速,随即就是一个个骑兵方阵依次排列在邵伯镇明军的大阵前,明军士兵的脸色显得非常难看,显然,南兵并没有很好的心理准备,骤然遇到上万骑兵,他们的心理防线松动了。

    “大人,让奴才带人先去打一阵,报塔克舒的仇吧!”准塔提着千里镜正在观察明军防线,冷不丁一员大将策马出来道。

    准塔回头一看,正是军中悍将图尔德,也是第二甲喇的甲喇章京,说起来,此人还是塔克舒的表兄,所以塔克舒战死,他自然是悲愤异常。准塔摇摇头道:“图尔德,你急什么,仗有你打的,但是现在,我们要先摸清楚明军的情况。”

    随即准塔下令加派哨探,前往何刚的阵地进行侦查,如果有明军骑兵来拦截,那就直接交战,最好能抓个舌头回来问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