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什么好道歉的?”傅衍知好笑地看她,“你拒绝了青洲,从而觉得对不起我?”

    温穗摇头:“只是觉得,我的存在好像给你们添了麻烦。”

    傅衍知宽慰她:“不要多想,他喜欢你,算他有眼光,你不喜欢他,也算你有眼光。”

    温穗想说不是喜不喜欢的事,毕竟她没有自信到觉得自己可以让傅青洲这样一个男人情根深种。

    她觉得,傅青洲对她应该是很多公子哥对漂亮女孩的态度:以上床为目的,哄上床之前什么都好,提上裤子便开始翻脸不认人。

    可这话跟傅衍知说没什么意义,还徒增他的烦恼。

    于是温穗便闭了嘴。

    傅衍知强留她吃早饭,后来看她喝香喷喷的燕窝粥跟喝中药似的,皱着眉头往肚子里灌,才无奈的摆摆手:

    “吃不下就回去休息吧,午饭早点下来吃。”

    温穗如蒙大赦,赶忙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她一夜没睡,憔悴得很,又倒回了床上,想睡个回笼觉。

    她辗转反侧,一闭眼,脑子里就是傅青洲额上的伤。

    不得不坐起来,给傅青洲发了个微信。

    “傅先生,昨天真的很抱歉,我不习惯跟别人靠那么近,所以反应过激了。”

    傅青洲没回复。

    他现在应该还在气头上。

    温穗想,不如把这件事抻一抻。

    眼下,怎么说怎么做都是错的,不如干脆等过几天傅青洲气消了,她再带着礼物去赔罪,把话说开。

    又过了两天。

    农历的腊月二十九,年味渐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