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渊一听到这个名字,登时绷紧了下颌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和她的事,你还是不要插手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很紧绷,也听得出难受。

    温穗在心里叹了口气,不得不硬着头皮自说自话:“某种程度上,我和时阿姨很像。

    我们都是被命运裹挟着往前走的人,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……”

    “温穗!”凌渊打断她,他已经没有耐心了。

    “我爱你,可不代表你可以对这件事指手画脚,时芙给了我痛苦人生的开端,这是事实!”

    被揭开了最深层的伤疤,凌渊恼了。

    温穗倒不怕他恼,她既然答应了时芙,就要做到。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我为了离婚,逆着自己的本能,把肚子撞上石台吗?”她依然问。

    凌渊痛苦的神情又加深了几分。

    他当然记得,这个女人当时为了离开他,是准备拼上性命的!

    温穗成功看到凌渊的神情有所松动。

    “你再次提了醒我,我过去是有多混蛋……”凌渊的喉咙几乎堵得说不出话来,一字一顿。

    温穗苦笑了一下,她的神情变得更柔和,带着一种合时宜的悲悯:“时芙阿姨当时丢下你,和我用那个未成形的孩子来自保,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当时,如果我们不那么做,恐怕是活不下去的。”

    凌渊的瞳孔地震了一下。

    温穗的话,轻而易举化解了凌渊的狂躁。

    他想起两人的过往,只剩心痛。

    温穗到医院的时候是黄昏,此时已经是晚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