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盆冷水兜头而下,将司徒伯毅从昏迷中唤醒。

    意识清醒的瞬间,鞭子般的痛楚流遍全身,浑身伤口由于水的刺激导致疼痛更加剧几分。

    好痛……痛得他几欲发狂,想拼命大叫,可是干渴的喉咙里只能发出痛苦不堪的呻yin。

    有脚步声,一个,不,来的是两个人。

    即便此刻身负重伤,还发着高烧,但他敏锐于常人的听力依然能够捕捉到周围细微的声音。

    被铁链死死绑住的小腿被踢了一脚,正踢在痛处,痛得他一阵哆嗦。

    “喂,醒醒!”

    冰冷凶残的呵斥声,不用看也知道是牢头。自从锒铛入狱后,他因为拿不出“孝敬”钱,没少被这人“伺候”,就是死也忘不了这个声音。

    亏他们以前还是同僚,虽说只是点头之交,对方动起手来却毫不留情面。

    费力地抬起头,将高高肿起的眼皮撑开一条缝隙,视线里一片模糊。

    用力眨了眨眼睛,透过牢房里微弱的光线,他隐约辨认出两个人影,但无论如何努力也看不清楚细节。

    糟糕,难道是眼睛坏了么?

    他勉强分辨出距离自己较近的那个身影属于牢头,接着转动视线投向另一人,有些惊讶地发现,那个身影竟有几分眼熟。

    是认识的人吗?

    会不会是一起来折磨我的?

    在这个弥漫着令人作呕气息的空间里,一缕冷香飘向伯毅的鼻端。

    唔,这个气息是……

    埋藏在记忆中的东西呼之欲出。

    但他来不及想出那个答案,排山倒海般的疼痛、饥饿、疲惫骤然袭来,脑子阵阵晕眩。

    陷入昏迷之际,司徒伯毅的脑海里闪过这些天一直困惑着他的问题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