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之昂接到电话,匆匆赶到了奉城医院。

    先是为芃麦注射了一剂苯二氮卓,待到她逐渐平静下来,陷入昏睡,又为她缝合了手臂的伤口,做了一番清创处理。

    这么一折腾,就到了凌晨。

    沈之昂的电话响了,瞥见是商湛的号码,没好气接听,“喂?”

    “她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我说你俩真是有意思,不是你被下药,就是她被下药,你被下药没人帮你解就是了,她被下药还往我这里送,商大少,我就想郑重问你一句,你还是男人不?”

    不提这个事商湛不来气。

    一提商湛气得五脏六腑都疼。

    心情郁结的刚要挂了电话,沈之昂又补了句,“她现在身体还很虚弱,药物的反噬需要好好休养,为了观察还没有没残留的药物,我建议暂时先在医院住两天,回头等各方面体征都稳定下来,你再把她接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!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,商湛犹豫再三,还是给谈静发了条信息,“如果你方便的话,希望能早些回奉城来,芃麦最近的情绪不稳定,可能需要一个人陪陪她。”

    不是商湛不想陪她,现在他和芃麦的关系越来越僵硬,今晚她连碰都不让他碰,她现在身边最不需要的人可能就是他了!

    清晨,谈静醒来看到商湛半夜给她发的信息,立刻一通电话回过来。

    商湛一直待在办公室没有回家,谈静电话打过来时他正疲倦的靠在办公椅上睡着了,迷迷糊糊接听电话,“喂?”

    “商大少,麦子又怎么了?”

    商湛将昨晚发生的事简单对她叙述了一遍。

    谈静在电话那头狐疑问,“下药?是谁给她下的药?”

    “这还用猜吗?除了那个庄一铭,不会有第二个人,他已经对芃麦无礼过一次,这次更是吃了態心豹子胆,直接给她下起了药,可恨的是,你这个闺蜜被猪心蒙了心,仍然相信他是正人君子,她也不想一想,早不被人下药,晚不被人下药,偏偏那个男人去她工作室的时候被下药了,世上有这样的巧合吗?”

    “那你是为什么突然赶过去呢?你是知道她被下药了吗?”

    谈静冷不丁一问,商湛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