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子扬这时候也明白,自己是惹了众怒,不过,他说不在意石羊县这边的人有什么感受。到石羊县来,不过是为了业绩和往上爬升的途径而已,选哪一个地方去做,结果都一样。

      只是,今天要说不返回会议室参加这个讨论会,县里和市里很可能真要停止他的职位。在石羊县中,如果不是卫子扬负责鑫农山泉这一项目,估计鑫农山泉早就垮掉了。谁还肯给鑫农山泉找那么多的资源投进去?

      如果说,石羊县真将他的职务做了调整,将他负责的工作进行调整。这是很简单的事情,他肯定抗不过。因为陈周海发话,县里的主要领导对他也极为不满,这样的事情很多人都会看到、乐意有这样的结果。

      可他不再负责鑫农山泉项目的工作,会有什么也的结果?鑫农山泉可能在一两天内就完全垮掉!这是卫子扬绝不允许发生的事,因为他的所有、卫家的所有,都倾注在鑫农山泉这个项目之中了。

      卫子扬的压咬得嘎嘎响,两手握拳,捏得死紧死紧,手指的关节都发白了。他明白,这一切都根源都在杨再新身上,因为是杨再新到东平市后,这边人的态度才发生如此转变。

      “杨——再——新……”卫子扬怒喊一声,随即泄掉了所有力气,手指着杨再新说,“你狠,算你狠。不过,鑫农山泉并不是没有机会。杨再新,只要鑫农山泉找到机会,我要让你后悔,后悔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  卫子扬说着,猛地转身往会议室走去。陈周海见他这样,不由地有些心虚地看想杨再新,真担心杨再新将怒火对准东平市。

      “陈书记,我和卫子扬在两年前第一次见面,彼此之间是有一些不愉快,不过,那都是过去了。卫子扬的性格,很多人都知道,不要放在心上就好……”杨再新主动跟陈周海说,所有的人都往会议室走。

      既然杨再新这样说,陈周海等人都不会提到刚才卫子扬那些语言,大家都明白,卫子扬精神肯定有问题,才会如此胡说。

      办公室内早安排好座位,除了椭圆形的会议桌,绕坐二十来人,然后外圈放了两圈红色塑料凳子。除了杨再新等主要领导才进来,其他的几十个人都已经坐好。不少人还带了笔记本,准备进行记录。

      对于今晚的讨论会,石羊县很多人怀着不同的心境而来,更多的,是想知道鑫农山泉到底还有没有新生的可能。鑫农山泉能不能新生,对不少人而言,那是能不能将之前投进去的钱,收回来。

      杨再新面色平静,见卫子扬虽然坐在椭圆着便,却恶狠狠地盯着自己,似乎想要扑过来撕咬一般。杨再新自然不在意卫子扬有什么表现与反应,很巧合的是,杨再新的位子恰好在卫子扬的对面,两人之间隔桌距离一米六到一米八。

      坐下,陈周海就在杨再新身边,瞪了卫子扬一眼,也是在警示他。林艺泽市长临着陈周海而坐,然后是丁冬明部长。杨再新的另一侧是钱恒知,然后是金科玉、水立方等石羊县的主要领导。

      卫子扬身旁,则是张庆良和鑫农山泉的副总、产品总监、市场总监、财务总监,以及县里参与鑫农山泉项目的一些直接负责的领导。

      后面的两个圈子,则是市里和县里的一些知名人士,一些对经济有作为的老总、经理,市里、县里单位的一些领导。

      坐下后,陈周海先看了看杨再新,然后对金科玉说,“科玉书记,开始吧,抓紧时间。”

      “好的。”金科玉将话麦放到身前,先说介绍了今晚讨论会到来的省、市重要领导,然后阐述今晚讨论会的主题。随后,金科玉毫不避讳地说了近一年来,鑫农山泉在经营上面临的困境。寄希望今晚的讨论会,能够群策群力,为鑫农山泉项目的发展,找到一条可行的发展路。

      会前的话说过后,金科玉说,“下面我们先请省部年轻有为的杨再新处长发言,听一听这位省部最熟悉经济、在经济建设工作上最有作为的处长,给我们什么样的建议,或许,鑫农山泉就能够找到突破口,破开目前的困局。杨处长,请。”

      金科玉首先请杨再新发言,这也是体系里的规则,杨再新早有准备。当即微笑着对金科玉点点头,说,“金书记,我到石羊县、东平市来,是抱着学习的目的而来,你这不是为难我吗。既然到这里了,我就先来抛砖引玉,等会在座的诸位前辈、在经济方面有精专的大咖多发表自己的想法,我才受益更多。

      金书记刚才提到经济工作,我在到省部之前,在柳河市那边做过产业发展工作。这些工作,可说算经济工作,但又不完全属于市场的经济。也因此,这时候要对鑫农山泉提出什么评说或建议,我确实没什么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