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统筹的工作推到县里,这是必须的,县里统一规划、管理,甚至都该是省里、市里来考虑的工作。矿藏如何处置、如何开发利用,县里实际上是没什么发言权的,更不要说地方乡镇。

      在石东富县长面前,这个话确实不能说,说穿了领导会不开心。杨再新自己不想多谈其他乡镇的矿渣问题,用县里来做说辞,没有问题。

      石东富听听这样说,也笑起来,说,“县里怎么安排,先不提了。这时候,你该说说你自己怎么想,有什么更好的建议。”

      “县长、各位领导,我主要谈一谈怀仁镇矿藏的想法吧。”杨再新将话题稍微转向,不提最棘手的矿渣问题,“怀仁镇目前所具有的矿藏储量并不多,全力开采,大约五年左右就可以完全开采出来。

      这点储量,对于怀仁镇本身说来影响不大。五年时间,确实能够使得怀仁镇在财政税收上有所建树,也能够让怀仁镇的建设完成一定的规划,产业上也可做出适度调整。

      不过,五年时间对于历史长河而言,不过一瞬间,即使有一定作用,影响今后十年或二十年的生活,可对长期说来,又不算什么。要想怀仁镇富足起来,关键还是要做好产业的调整,确保长期的发展,这才是真正应该做的工作。

      如果说现有的矿藏封存起来,留给子孙后代。那么这些矿藏储量又太少,这点量留着,等以后想要来开采,重新建立矿洞及其作业设备,成本比现在开采显然提升,不合算。

      再者,如今怀仁镇的矿藏是非常明显存于地底,想要谋取这些矿藏的人并不少,盗矿之事以后会连绵难绝。保护这些矿藏不被盗取,反而会成为怀仁镇一个较大的负担。

      从这个角度说,将这些矿藏开采出来,反而有利于怀仁镇的建设。有这五年时间的适应期和调整期,完成产业调整、布局,使得怀仁镇在产业上有明确的发展方向,是更有利的推进我们的工作。

      另一个就是,矿藏开采过程中,对于矿渣的处理问题,也可借鉴目前县内其他乡镇的做法,做到更安全、更合理,消除安全隐患和对环境的污染。”

      “矿渣肯定会堆放在地表,如何排除安全隐患和矿渣产生的污染?”石东富说,显然节奏被带起来了。

      “县长,加入怀仁镇的矿藏要开采,那么,在招商的工作上,先设置一道卡,那就是必须保证矿渣安全和无污染的前提才有资质参与投标,没有可行的对应方案,我们可完全拒之门外。谁开采矿,谁负责完全处置好矿渣,很多问题就可先期解决,不留给后人。”

      这样的操作自然说得通,至于在实际工作上会是什么样子,先不考虑。反正,在国内这种有大利益的竞争,都不可能堂堂正正,不可能对社会开放。杨再新明白这些,这时候也不会提。

      其他人当然也不会提,即使心里觉得杨再新有所幼稚,但谁敢说出来?

      石东富不再纠结杨再新如何发言,至少他对怀仁镇的矿藏有所建议,县里如何操作,如何想市里提议,也可借鉴他的说法。

      怀仁镇矿藏开采不仅对怀仁镇本身有利,对长坪县说来也是一个缓解目前局面的举措。有矿挖,财政就有收益,对在位的领导而言,就有相对好过的日子。石东富当然愿意开采县内目前所有的矿藏。

      其他乡镇的领导接连发言,主要阐述的都是目前现存矿渣给乡村带来的问题,和解决这些问题面临的困难。将矿渣处理掉,对于乡村而言,确实消除一些安全隐患,也是乡镇领导们愿意见到的。

      至于将矿渣拉走,能不能使得乡村改变生产、山头重新长出植被等等,不会将这些没办法解决的问题提出来讨论。

      所以,三个乡镇的主官们基本上是一个论调,将矿渣处理掉是当前最要紧的工作。至于如何处理,是让省里来做还是丢开国际友人来做,他们也不会乱说。

      处置矿渣会不会产生很大利益,这个问题私下里肯定有人会提起,但在这样的会议上,不会有谁冒失地提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