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目而视。两人面对面对视着,谁也不肯退让。

      丁慧云等人也到酒疯子身边,她大声说,“酒疯子,杨主任是县里领导,你敢对杨主任动粗,公安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
      张兵、龙成海在边上不多说话,准备随时抢夺龙国发手里的大锤,免得伤害到杨再新和村里人。

      面对面对峙,杨再新反而不怕。因为龙国发一开始不敢动,说明这个酒疯子虽然蛮横却怕公安,心里多少有些理智和畏惧。只要有一次压制他,以后再见到自己,都不敢犯浑。

      心里有底,杨再新往前走半步,逼视着龙国发。酒疯子见这个县里来的领导并不怕他,心里就虚了,往后退两步,躲着杨再新的视线。杨再新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,对酒疯子大声吼,“龙国发,我听说你昨晚把房子的瓦捅了,还打了你老娘。有没有这些事情?”

      “我自己家里的事情不要你们管……”酒疯子虽发虚,但这时候村里人多,不肯丢下面子。

      “村里的事情,我们村干就要管。”杨再新说,“有没有做过?你老娘被你打伤,你还是不是人?自己老娘,你都打,连猪狗都不如啊。还不快带我们去家里,看看你老娘的情况?该送医院立即送医院。”

      “我家……”龙国发还想说。

      “还不快走。”杨再新厉声喝斥,酒疯子才提着大锤,低着头往家里走。

      张兵、丁慧云等人看到酒疯子顺从地往家里走,总算放下一口气。

      酒疯子的家就在晒谷坪上坎,绕几脚路,有破损的石级走他家。到家外小院子,酒疯子不肯再走,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  三间房的屋子,这时候已经破损得不像样子,有两间屋顶的瓦被完全桶下来,椽皮条子露在外。屋子本来无所谓墙,只是用木板隔夹着挡风,从缝隙可看到里面的情况。

      两间房没有什么家什,破凳子、旧床铺和灶台,一个破旧的衣柜,此时,这些东西上都是一些破损的瓦片覆盖。旧床铺上有些衣物、棉絮等全部淋湿,也是瓦片杂乱覆盖乱糟糟的。

      只有一间房上的瓦还在,但也有破损。这间是龙国发老娘住着,三间的屋子只是简单分隔,从外面看不到酒疯子的老娘情况。村里人说,从昨晚起,酒疯子老娘先是叫喊,早上还在呻唤,这时候是不是已经昏迷。

      见酒疯子站着不动,杨再新来气,给他一脚。踢他一下,骂道,“站在这里等死啊,还不快去看你老娘。”

      龙国发才又往前走两步,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下,不肯起来。也是拿这个酒疯子没办法,丁慧云先走进屋子去看酒疯子老娘的情况。小村里没有医生,如果酒疯子老娘有什么伤,还得先送出村,才有可能叫车来接。

      杨再新在酒疯子身边,防着他突然发作而伤人。张兵、龙成海也在一起,酒疯子的武力值不小,即便三个人防备都力有不足。

      丁慧云这时候说,“腿断了,人非常虚弱,发烧。”

      这样的情况比较危急,不管怎么样,先救人。这边先给龙秀国电话,让他先不必要回村里,到镇上那边联系镇医院,让医生到半路碰面进行抢救处置,确保酒疯子老娘的安全。

      遇上这样的儿子,那是前辈子造孽了,外人即使帮助和可怜,也只能一时而不可能一直帮助甚至将她养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