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那天夜里她冒死逃出严家,拼死也要出城,一定是要回到潭州来给她的养母收拾遗骨吧?

    “可是,整个县城日子艰难的人多了去了,这位姑娘的养母姓什么?叫什么?若能知道也好啊。”

    何渠摊起了双手。

    沈轻舟转过身来,余光看到旁边书案上的纸和笔,走过去,提笔沾墨画了幅小像。

    即使只是聊聊几笔,也能看出画上女子的神韵出尘脱俗,容貌也是绝佳。

    原来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陆姑娘,竟然长得这样好。

    这样出众的面容,在这样小小的县城里,确实也算特点了。

    “你去找找城中姓李的道士,然后再拿着这画像去打听。”

    “轻舟!”

    郭翊与领命出来的何渠擦身而过,走进门来:“方县令又传了两个商贾前来,你要不要出去听听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刘大当家招待的是六安瓜片。

    很给面子了。

    陆珈认真品了几口。

    刘喜玉抬起头来,目光细细地在她身上浮动。

    “谢姑娘的铺子,要租什么价?”

    陆珈捧盏:“我只打算租出来半年,考虑到咱们码头上都是做大买卖的,恐怕不太愿意短租,故而每个月十两银子则够。”

    刘喜玉放了杯子:“我正好缺个临时放米粮的地方,谢姑娘的铺子,索性租给我。我按市面价付账,给你每个月十五两银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她微微带笑地朝李常的方向略略偏了偏。

    陆珈心似明镜,淡然一笑:“大当家的爽快人。不过,比起您租我的铺子,我更愿意您帮我一个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