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。

    实在是太痛了。

    唐泽月想要放声尖叫。

    可是想起刚刚墨荆山的话,又生生忍住了。

    他死死咬着自己的唇,直把两片唇都咬的血肉模糊,仍解不了这疼。

    那一刻,他都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。

    可偏偏,他又死不了。

    甚至,想要昏死都做不到,只能这么硬生生的,清晰的感知着。

    还是后来墨荆山怕他咬到自己的舌头。

    随后拿了一根木雕,塞进了他嘴里。

    唐泽月并不知是何物,只是死死的咬着,坚硬的木雕,都被他咬出两排清晰的齿痕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并不算长。

    约莫一刻钟。

    但对唐泽月来说,却是度刻如年,十分难捱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等到墨荆山起针,立刻便瘫坐在地上,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。

    整个人也晕晕乎乎的。

    墨荆山站在他面前:“我是奉皇命为你诊治,你还不赶紧谢恩。”

    唐泽月艰难的爬起身,朝着千灯阁的方向叩首,声音沙哑:“臣子叩谢皇上大恩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唐远道也跟着一起跪拜:“微臣谢皇上关怀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