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西熵城。

    西区,云深巷,一处两进的民宅里。

    夜风苦寒,凛冽如刀。

    一名约莫十八九的女子正在柴房里浣洗衣物,双手冻的像胡萝卜似的。

    好几处冻疮,还有风干的裂口。

    每次浸在冷水里,都钻心的疼。

    吱呀。

    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一名妇人走了进来,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子。

    “裴媛,你可想清楚了?”

    裴媛放下手里的衣物,抬眸看向那妇人,眸底透着几分坚定:“娘亲,我此生非阿衡不嫁。”

    妇人气的直接拽了一根干柴,用力抽在裴媛的背上。

    裴媛被抽的闷哼出声,却没有躲。

    妇人直抽了一二十下,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: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。”

    裴媛眼泪汪汪:“娘亲,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您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能心疼心疼我?”

    妇人丢下手里的干柴:“我难道还不够心疼你吗?”

    “五年前,你救了平西王府的世子,我让你抓住这个机会,嫁进平西王府。”

    “从此吃香的喝辣的,一步登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