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泽照起身。

    将蒲团拿在手里,用力捏了捏。

    确实只有薄薄两层布。

    只是周围用宽竹篾围成了一个圈儿撑了起来。

    乍一看,显得很厚实。

    可跪上之后,虚撑起来的蒲团就会瘪下去,和直接跪在地上没什么两样儿。

    唐泽照抿紧唇,心脏又有些抽着疼。

    自卿卿回府后,好像每个月都会被罚跪一两次吧?

    本来他远远看到这个蒲团,还觉得惩罚太轻。

    这么厚,便是跪上三五天也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但每次,也只是罚跪一夜而已。

    可如今……

    唐泽照又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光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。

    然后将蒲团挪到了一旁,直接跪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
    坚硬的大理石地面,透着沁骨的寒。

    才跪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,膝盖处就冷的发麻,仿佛有无数小虫子啃咬着。

    唐泽照又想扇自己了。

    心里的悔意也更深了,就像突然决堤的江水,一泻千里。

    根本就阻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