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许久,昙鸾终于开口:

    “施主,养伤为重。”

    说完,昙鸾对她微微作揖,就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看他的样子,不想提及,也不想承认。

    季清鸢不相信他不记得。

    昙鸾绝对也有那份记忆,他那些细微的反应骗不了人。

    为什么不敢承认?

    难道是心虚?

    季清鸢看着被关上的木门,想不通。

    她干脆下床在屋子内走了会儿,又躺回了床上。

    季清鸢朦朦胧胧又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过了很久,她被一阵苦涩的味道熏醒。

    她睁开眼,就看到昙鸾坐在床边,不知看了她多久。

    见季清鸢醒来,昙鸾垂下眸子,然后起身端起桌上的一碗药,走到了床边:

    “施主,喝药。”

    越凑近,越能闻到那刺鼻的苦味。

    季清鸢看着他手里那碗乌黑的汤药,皱起了眉。

    不用尝她都知道这药得有多苦。

    “其实吧,我觉得……是药三分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