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他以为他喜欢云雨柔,可从小到大,多少男人围在她身边,他毫无感觉。

    但南晚烟的身边若是有一个男人在,哪怕她对那男人笑一下,他都会妒忌的不行,恨不得将那男人撕碎,碾踩,将她锁在怀里,告知天下人,她是他的,他一个人的。

    感情有了对比,他才明白他喜欢的人,是南晚烟,只喜欢过她。

    但他们的开端不好,身边也总有不利的事情发生,他不敢贸然透露心迹,如今大局已定,他也不想再遮掩,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了。

    顾墨寒心仪她?

    南晚烟听着赤果果的表白,瞳眸都瞪大了,感受着男人滚烫的胸膛,剧烈起伏的胸口。

    她一时分不清,究竟是他的心脏太吵了,还是她的心跳太快了。

    南晚烟不敢置信的笑了,她用力的推开了他。

    “顾墨寒,你疯了是不是,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?”

    她不会信的,他若真的爱她,为什么总欺负她,为什么要留云雨柔?

    可顾墨寒双目清凛,紧紧地握着南晚烟的肩,一字一顿清晰的道,“我很清醒,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上次元宵节放花灯吗,那一日我许下的愿望,是能和所爱之人相守一生。”

    他凝视着她,眼眸里满是卑微,还有埋藏眸底的几分不安,“所以晚烟,算我求你,不要走好不好?”

    瞬间,有令人窒息的洪流从南晚烟胸膛间淌过,有温热的液体夺眶而出,却不是因为感动,而是心痛。

    顾墨寒何曾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别人,可是,那样更可笑了。

    犹记得心智不全的她,嫁入翼王府的那日,满心欢喜。

    尽管顾墨寒什么都没有给她,没有聘礼,就连拜堂都没正面出席,但她还是忍了,一直在新房里坐到晚上,等待顾墨寒能够进来掀开盖头看看她。

    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,房门被人打开了,紧接着传来的,不是顾墨寒好听的声音,而是茶盏碎裂在地的刺耳响动。

    初入王府的她根本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,紧张地攥紧了嫁衣,心脏怦怦乱跳。

    然后,顾墨寒才缓缓走到她跟前,用剑尖斩破她的盖头,直抵她咽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