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礼礼脑袋疼得厉害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她断了片,但总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她从来没喝过酒,昨晚被一群人拉着灌酒,灌了很多,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样。

    她是真的被灌得一点意识都没有,怎么回房的她不记得。

    纪宴初什么时候进来的,她也不记得,只记得很疼。

    她的眉头紧紧蹙起,目光紧紧锁着纪景行,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。

    “昨天晚上你在哪儿?”

    作为新郎官,新婚夜不回房,任由别的男人进入自己的房间,这件事本身就透着不寻常。

    不等纪景行开口,已经换了一身新西装的纪宴初从楼上下来,一把抓住赵礼礼的手臂,拉着她就往外面走。

    她疼得不行,只能呵斥:“你松开我!”

    “老爷子说了今天要把结婚证领了。”纪宴初头也不回,声音充满讽刺,“你们结婚却连结婚证都没领,不就是在这儿等着?”

    纪宴初力气大得惊人,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掉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想要向纪景行求救。

    只是一回头却见纪景行正站在原地,用一脸陌生的表情看着她。

    她心里一跳,用力扒着门框,避免被纪宴初拉走,同时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,“纪景行!”

    纪景行依旧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就这样看着赵礼礼被拉上车。

    等到车子从纪家老宅出来,她一直挺直的腰背这才垮了下来。

    眼泪也像是决了堤似的,怎么都止不住。

    明明昨天还是一场人人称羡的盛大婚礼,一睁眼却直接变了天。